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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黎明前的准备(三)

第五章 黎明前的准备(三)

“深渊”对于这个世界的居民是危险的存在,更是终生也不知晓秘密的地方。根据人类历史记载,深渊就已经存在,人们终日与深渊对抗,却不像现在这么狼狈不堪。

人们的映像始终保持在漆黑的,没有尽头的地下世界。怪物是强大的,也是丑恶的,它们贪婪啃噬血肉,毫无理智发出嗔怪的嘶吼。

深渊的力量一点点渗透人类居住的世界,惟有击杀它们,提取它们体内的深渊晶核,并构建驱邪的仪式魔法才能暂时停止深渊的蔓延。

对于深渊的了解,人类知之甚少,只知晓它们是被深渊污染的怪物,只会根据自己的本能行动。

但是,只要深入深渊就会发现自己所产生的理念发生了错位的理解。它们不仅会思考,还拥有自己的文明,但充斥的野蛮。

有些人作出了思考,提出那些被我们屠杀的怪物是不是我们的同胞,它们是不是受到了深渊的侵染才变成怪物?

无人能解答,也不想要这个可怕的念头。为了居民的安危,冒险者协会和一些学者一致认为要保守这个秘密。

深渊……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……

少年关上了一本关于深渊的书,内心便开始作出了一些猜想。

首先确认一点,深渊有可能比人类存在古老,这一点可以从人类历史记载。当然,也不能排除人类历史有出现过断层。

其二,深渊是被深渊污染的地方,如果在深渊呆太久了有可能变成怪物。但进入深渊有很多人,可变成怪物的只有寥寥几人。这说明第一层的深渊力量浓度很低,至于原因,应该是仪式魔法的力量使这些深渊的力量不会影响到正常人生活,而城市就在第一层深渊边缘,正好印证这一点。

不过,既然是驱赶深渊力量侵蚀的仪式魔法,应该在非常重要的位置,而能委以重任的地方就这座冒险者协会。

其三,我怀疑人类之所以被变成怪物,就是因为本身就是深渊的易感人群。人类不可能天生有魔法,而魔素的诞生往往与深渊有关。有可能,我们现在使用的力量就是深渊。

这不就是勇者斗恶龙,然后变成魔王的故事吗?

那些兢兢业业为了人类理想而奋斗的人,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人类的敌人。

明明对这里没有任何归属感的自己居然也会感觉到胆寒,或许是担忧自己的安危吧?

少年没有在意自己摇摇欲坠的心态,而是继续寻找关于的深渊的书,以此为接下来探索做准备。

未知才是最可怕的,但了解越多就越容易触碰禁忌的存在,少年自然不敢继续往深渊与魔素关系思考,而是忐忑拿起阿尔达导师送来的一本书——《深渊封印物与契约武器的运用与理解》。

少年犹豫翻开了书籍,尘封多年的书籍扬起呛人的灰尘,眼睛和鼻子就因为刺激而流出了涕泪。

摩挲略显粗糙的纸张,似乎回忆起自己在大学为了寻找某个论文的出处,翻阅图书馆里收藏的典籍,意外发现了关于对西方魔法世界探究的古书。作者是一个近代十九世纪的作者,他奇幻的风格以及令人难以遐想的脑洞构建一个个瑰丽的,炫彩缤纷的世界。

一如既往老套的叙述风格,令他找到了一点穿越前的感觉。

他轻声颂念着,仿佛是庄重地宣告着:“深渊封印物诞生于第五十层,由强大怪物的尸体,配合来自深渊力量凝聚的特异矿石,以一位强者的灵魂铸造。我们尊敬他,我们感恩他的英勇牺牲,先辈的目光会注视他,将他的灵魂送往天空。我们的祖先会庇佑守护者,赐予他来自先辈的力量。”

后面就是一些关于深渊封印物的种类与讲解,分别是三种,神赐型,领域型,强化型。而自己手中的【粉色妖精小姐】属于领域型,是最耗费魔素的种类。

同时通过对这本书的通读,也了解人类所谓的魔导器其实不全是人类自己创造,古老的魔导技艺在城市的迁移中失传。而冒险者们手中的魔导器就是依据深渊封印物锻造,同时根据锻造出的武器危险等级与深渊能的含量划分等级,分别是0级,1级,2级,3级,4级。

0级就不必多说,就是深渊封印物以及无限逼近深渊封印物,被污染的仿制品。一级也是仿制品,只不过没有那么危险罢了。二级就是非常厉害的武器以及魔导器,只有少数人才能掌握,危险程度只取决于深渊带来侵蚀,以及武器本身带来的负面影响。而三级就是利用普通怪物尸体以及深渊材料锻造的武器及魔导器,对于人影响不是很多,所以广受冒险者好评,但也没有到达人手一个,十个人未必有一个。而四级变色用普通材料制造,因为能发挥的力量有限,但毕竟是根据封印物制作的,依旧有不少威能。

了解完关于这些常识,少年似乎对这次深渊探索有了更多的把握。虽然这些只是一些冒险者应该具备的部分常识,可对深渊局势判断和把握有至关重要。

可关于这个世界力量体系描述并没有记载很多,人们始终常以探索深渊的层数以及冒险者等级作为评判。

分别是青铜,白银,黄金,宝玉,深渊,极渊,以及神……

“神吗……”少年反复咀嚼这个单词,他从所以能接触的文献中一直没有找到关于这个词,反而是这种毫不在意的细节出现。

似乎关于“神”的叙述被人刻意隐去,这与力量体系有什么关系?还有关于经络魔法以及仪式魔法,到底是什么关系,为什么要区分它们?它们的构成是什么,所使用的正统名称又是什么?

这些刻意掩去的细节可能藏着什么未知的真相?

至少让少年肯定,人类的文明不只这些,一定有人们没有发掘的东西。

漆黑的深渊似乎有着某种未知的吸引,等待自己去寻找,甚至如同这里的人终究埋葬在这里。

紧张的情绪到这里才得到缓解,少年对这次迈向深渊探索有浓厚的兴趣。他想见识,人们常说的口中深渊是什么的存在。

即使知道危险,即使理智正在不断警告自己,可那颗雀跃,期待的心正在鼓舞自己,推向那漆黑深邃的世界。

黑夜里终于亮起了一丝曙光,而少年自己静静躺在床上,娇嫩的脸蛋揉搓已经皱巴巴的书籍,留下较为浅显的红印。乌黑的长发肆意散落在耳旁,枕边,以及呢喃着的嘴巴上,留下一丝晶莹的口水。

那弱小且瘦弱的身躯,是否能承受巨大的伤痛?少年不知,也并不在意,因为他知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就行。忍受不了就喊痛,精疲力尽就歇下来,渴了就向同伴寻求帮助。

人是弱小的,也是最坚韧的,我喜欢人类的光芒,因为我相信,奇迹一定会做到一切不可能的事物。而人即是擅长制造奇迹的生物。

漆黑的深渊终究会有希望的时候,就像今晚的黑夜,也会被黎明所充斥。即便微弱,也很伟大。

虚幻的精灵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,她轻柔抚摸少年稚嫩的脸庞,就如同母亲呵护婴儿一般,轻轻抱住他的胸口,不安分的玉手缭乱少年的发丝,闭上了有些困倦的双眼,沉入了梦乡。

……

深渊深处,一位中年人盘坐在广大的宫殿,面容肃穆,不怒自威。

“是谁向着人类的城邦发起了攻击,我不是说没有我的命令暂停对对人类进攻?”

深渊宫殿阶梯下,一位恶魔匍匐地说道:“魔王大人,我等不知道,四大天王也表示自己安分守己,终日专研自己的兴致了!”

“哦……看样子是有人造反?”魔王有些不高兴地说道,似乎准备好想要撕碎他打算。

一位看不清黑袍的身影,祂的声音宛如机械声,无法分清是男是女:“我敬爱的魔王大人,在下觉得你陪爱莉酱的游戏太无聊了,所以便自作主张增添了筹码。我想……我敬爱的魔王大人不会责怪我吧?”

“【神】,我不想你插足我们之间的事情。”魔王大人脸色阴沉,似乎很讨厌眼前的人影,却迫于某种原因没有动手。

“哎呀,请不要这样称呼我,我只不过是一届“伪神”罢了,我更喜欢你用【作者】称呼我,我的名字是万般绚丽的蓝色星空~”黑袍人影做出十分挑衅的摆手动作,似乎这座宫殿是祂的地盘。

“名字太长,我记不住,【作者】。请滚出这里!”魔王似乎在忍耐着,说出的语气都有些急促。

“嘤嘤嘤~吾好伤心,你就这样对待你们的造物主吗?我手把手缔造了这个深渊,可不是想来被你们讨厌。毕竟……事物总是要添一点彩头~”黑袍人影继续阴阳怪气道,似乎祂每一句话都蕴含浓厚的恶趣味。

“滚出去,【神】!”魔王终于无法忍耐,开始释放魔法攻击。

“哎呀呀~魔王君似乎生气了,连【作者】都不称呼,看来是真的讨厌我了。嘻~我的目的就是通知你~拜拜~希望~下次~你的~表情~能多~一点~”

黑袍人影消去了踪迹,而大殿里的魔王精神变得有点憔悴。

“永远不见!【作者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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